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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我五分鐘前才知道他是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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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笛萬萬沒想到, 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個人的家。

這片別墅區離市區不遠不近,據Moon說這裏的房子去年才蓋好,入住率現在還很低, 所以不怕擾民,鬧到多晚都行, 他們已經來這裏聚好幾回了。

阮笛扭過頭, 有些好奇地問Moon:“你和屈哲是怎麽認識的?”

Moon看一眼正開車的某人, 故意咳嗽一聲:“一會兒你就知道啦。”

阮笛奇怪地看看Moon,又看看屈哲,怎麽一個兩個都神神秘秘的。

下了車, 還沒進家阮笛就聽到裏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了,仔細聽,還有麻將牌的聲音。

她咽了咽口水,問屈哲:“這是有多少人啊?”

屈哲看她一眼,笑道:“怕了?不是說想認識不同的人麽?”

阮笛立刻梗起脖子:“誰怕了?去就去。”說著,她越過他,跟上了Moon的步伐。

屈哲笑著跟上。

開門的是一個男人,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,剪了一個很酷的寸頭, 看起來嬉皮笑臉的。他看到Moon和經緯,眼神一挑:“唷, 帶家屬來了。”

阮笛看著這個人,雖然對這張臉沒印象, 但就是感覺莫名熟悉。

此時男人也看到她了, 他疑惑了下,又看了看旁邊的屈哲,眼神立馬直了, 脫口而出:“我操,你也帶家屬了?”

這一句霎時激起了千層浪。

屋裏毫不遮掩的八卦聲音夾雜著麻將牌的碰撞聲傳來——

“誰?誰帶家屬了?”

“Moon嗎?Moon不是一直帶家屬嗎?”

“不會是屍山吧?”

“臥槽?”

“臥槽?!”

愛八卦的四五個人都跑出來了,麻將桌上甚至都走了倆,跑門口圍觀去了。

阮笛有些不確定她從七嘴八舌裏聽到了啥?Moon?屍山?她又看了眼面前一臉震驚的男人,家屬?是說她嗎?

是社恐犯了嗎?她覺得她有點懵圈了。

幾個八卦愛好者已經爭先恐後擠到門口:“家屬呢?家屬呢?”

屈哲看這陣仗,阮笛怕是承受不住。

“你們行了啊。”他笑一聲,右手攬了下阮笛的肩,向圍觀的這幾個腦袋介紹:“她是阿迪。”

空氣頓時安靜了好幾秒鐘。

“臥槽?!”一個男聲率先打破了詭異的安靜,他往前走了好幾大步,直接走到了阮笛面前。

阮笛不自禁地後仰身子,覺得這人的目光看起來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。

“Oh my god……”吳悠上上下下看了阮笛三遍,還自己在那甩了半天頭,似乎是確認自己沒在做夢。

確認完畢,他一把拉過阮笛:“臥槽,你真是阿迪?”

“你是——UU?”阮笛看著眼前每根頭發絲都寫滿了精致的男人,慢吞吞道。

她又看了看先前給她開門的那個寸頭男人,有些不確定道:“你是——向原?”

“對,我是向原。阿迪,今天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你,好意外啊。”

等等……阮笛這才反應過來,屈哲介紹她的時候說的是——阿迪?

她眼睛慢慢睜大,心頭有了一種詭異而奇妙的預感。

這一刻吳悠真的確認阮笛的身份了,他的臉色瞬間變了:“你好樣兒的!我叫你就怎麽都不出來,屍山叫你你一下子就來了,我們認識多久了?我告訴你阿迪,我傷心了!”

阮笛再次瞳孔地震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怎麽了?”吳悠想起方才向原咋呼的那句話,不可思議地打量起阮笛和屈哲,“你別告訴我,你真成屍山家屬了?”

詭異的預感照進現實,阮笛頓覺五雷轟頂,僵硬地轉過頭。

屈哲直視著她的眼睛,稍微壓低了下聲線:“介紹一下,我是屍山。”

察覺到一道道視線,阮笛不知所措地遮起額頭:“天呢你先別跟我說話,讓我消化一下這件事兒。”

Moon大笑:“先進去吧,看看你們把阿迪嚇的。”

看到阮笛呆滯的反應,吳悠一臉懵逼:“這什麽情況?”

向原同樣一臉茫然地搖頭:“不知道啊。”

進去廳裏,阮笛才知道,今天的聚會一共有十五個人,全是在q站不同分區的UP主,並且都很有人氣。

阮笛完全神游在外,還沒從方才的五雷轟頂中反應過來,僵硬地跟著屈哲的步子。

屈哲依次帶她到沙發、電影室、麻將桌,游戲廳挨個為她介紹。聽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,阮笛僵硬的表情逐漸轉化為驚喜,最後竟然還見到了自己特別喜愛的UP主。

“你是阿離?”阮笛終於主動一回,“我好喜歡你的恐怖游戲視頻。

屈哲見阮笛終於放開了點兒,自己走開去向原那邊找水喝了。

被稱作阿離的女孩是一個高挑禦姐範兒的美女,她沖阮笛友好一笑:“你好呀,我也聽說過你,看過你的視頻。”

“我真的超級佩服你,每次見到恐怖畫面都能控制住自己不尖叫。”

“哈哈,你那麽喜歡也可以玩玩的,好多觀眾喜歡看。”

“不不不,”阮笛使勁搖頭,“觀眾承受得了,是我承受不了,看恐怖片是我的極限了。”

阿離笑道:“上回他們還讓UU叫你呢,UU還說叫不出來。”

“這可不賴我!”吳悠就在離得不遠的游戲廳裏一個人跟人機打拳皇,聽到這話立刻扯著脖子喊,冷笑一聲,“是屍山比我有面子唄。”

阮笛見局勢不妙,匆匆跟阿離說了兩句,狗腿地跑到吳悠那兒,雙手合十:“兄弟我知道錯了。”

吳悠鼻子出氣兒,不冷不熱道:“你錯哪兒了?”

阮笛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動作,指尖戳著下巴,想了想:“錯在不應該你叫的時候不出來,屍山叫我就……”

說到一半,阮笛覺得不對勁了,她今天過來也不算是“屍山”叫她來的吧?這錯在她嗎??

吳悠睨她一眼:“怎麽不說了?”

“我靠,”阮笛後知後覺地生氣,“咱倆需要一起找屍山算賬!我五分鐘前才知道他是屍山!”

“What?”吳悠不敢置信,“你沒開玩笑吧?”

“真的!我和他做鄰居兩個月了!他居然一直瞞著我!”阮笛越想越氣。

“臥槽,”吳悠再次震驚,“你倆成鄰居了?”

“對啊。”許多細節在眼前浮現,阮笛回憶了半天,這人是從什麽時候就認出她了?

想到這,她便跟吳悠說了。

吳悠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,無情地告訴她:“這個問題還用想,肯定第一次見你就認出來了好嗎?”

“嗯??”阮笛驚了,“為什麽你也這麽說!Moon也這麽說!我臉上寫著ID了?!”

吳悠還真認真想了想:“我也說不好,但就是你一說話,我就認出來了,不光是聲音像,就感覺一定是你。”

阮笛還是無法理解:“那我為什麽沒認出來屍山呢?”

吳悠沒太意外:“正常。你應該知道屍山原本是做什麽的吧?雖然單板滑雪在國內還是小眾,但他也算一個公眾人物吧,還沒退役的時候他就玩直播了,所以一直有意掩蓋了本來的聲音。”

“不對,也不正常。”吳悠又想了想,“仔細聽的話,其實親近的人也能聽出來是一個人的。聲音能改,說話習慣改不了。”

阮笛臉上寫著滿滿的問號。

吳悠笑出來:“但放你身上就正常了,畢竟你跟正常人不太一樣。”

阮笛認真聽著,回過味來:“你是不是在罵我??”

“但可以啊,”吳悠湊近了看阮笛,“我後來一度以為你不願意見我是因為長得醜。”

他語氣惋惜:“你居然長得還挺漂亮。”

阮笛:“你是不是又在罵我?”

吳悠哈哈大笑。

跟吳悠插科打諢這麽一會兒,阮笛自在了許多。同樣是不熟悉的十多個人,和中午在滑雪場的感覺竟然完全不同。

可能因為大家同是UP主,阮笛完全不用擔心沒有話題可聊,這上面的話題可太多太多了。

她從吳悠那裏知道這裏是向原的家,向原家裏富足的很,這裏只是他家為他置辦的其中一處房產。

進門不遠處設計成了一個吧臺,酒櫃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酒,要是光線再暗些,再配上些燈光,儼然就是一個家中酒吧。

正當阮笛這麽想,這時正巧有人把窗簾拉上了。

“Woo~”緊跟著幾聲興奮的怪叫。

打麻將的四個人不滿:“餵,誰幹的?看不見牌了!”

“呀誰拉窗簾了?”

屈哲出聲:“是我,向原要調酒了。”

“哇噻!”

“哇哦,向老板要開始表演了!”

這下打麻將的人也不鬧了,麻將也不打了,紛紛離開牌桌來到吧臺這邊。

哢嗒一聲,有人把燈打開,阮笛才註意到房頂上面居然裝了酒吧裏的那種魔球燈。

燈一打開,氛圍感更強了,大家紛紛發出期待的聲音。

向原開始調酒,他從身後取了幾瓶洋酒,問大家:“今天都想喝什麽?”

有人點:“我點‘今夜無人回家’!”

“覆議!”

“那我要‘僵屍’!”

阮笛聽著他們口中蹦出一個個沒聽過的雞尾酒名字,也覺得新奇。

“好嘞,”向原取出調酒器,“不說話的我就隨便調了。”

阮笛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並且還是如此近距離看別人調酒,向原還總是故意炫技,將調酒器甩來甩去,有時最後的步驟還要用上打火機。

配上燈光,的確炫酷,阮笛不知不覺看得入了迷。

屈哲這時走了過來,問她:“怎麽樣,好玩嗎?”

“好玩!!”阮笛拼命點頭,全然忘了剛剛自己還鬧著要找他算賬。

她沒有看屈哲,全神貫註盯著向原調酒的動作,眼裏閃著點點光芒。

屈哲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頭,慢慢勾起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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